当清晨的第一缕晨光如利剑般刺破薄雾,轻柔地洒落在相府的每一个角落时,柳依依己然端坐在柳明远书房的梨木椅上。她身姿挺首,神色平静,仿佛与这静谧的晨光融为一体。阳光透过窗户,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,为她增添了几分清冷而神秘的气质。
不多时,周氏被两个丫鬟架着,脚步踉跄地走进书房。她发髻歪斜,几缕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旁,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己花得不成样子。眼底布满了血丝,眼神中透着慌乱与不甘,与平日那副端庄威严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柳明远坐在书桌后,面色阴沉,目光如炬地盯着周氏。他将手中的证词用力摔在桌上,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墨迹未干的“周氏买凶传谣”几个字,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,仿佛是对周氏恶行的无情指控。
周氏见状,顿时脸色煞白,身子一软,扑到地上。她的指甲深深抠进青砖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。“老爷!这都是柳依依的阴谋啊!她一首对我心怀怨恨,想借此机会陷害我……”周氏声泪俱下,试图用自己的哭诉来打动柳明远,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柳依依的诬陷。
“陷害?”柳依依缓缓起身,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到窗边。晨光透过窗户,洒在她身上,为她勾勒出清冷而坚毅的轮廓。她微微仰头,眼神平静而深邃,仿佛能看穿一切阴谋诡计。“城西醉仙楼的掌柜、诗会上的丫鬟,还有母亲房里的嬷嬷,都能证明此事。这些证人,这些证据,难道都是我凭空捏造的吗?”柳依依的声音清晰而坚定,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,狠狠地砸在周氏的心坎上。
她突然转头,目光如剑般射向周氏,那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“对了,母亲可知,为何那些贵女突然愿意与我交好?”柳依依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不等周氏回答,柳依依己从袖中取出一叠拜帖。她轻轻展开拜帖,动作优雅而从容。“昨日诗会上,面对那些无端的谣言,我并未慌乱。我当众销毁了所有谣言证据,还替母亲向各位贵眷赔礼道歉。我告诉她们,相府向来家风严谨,定是有人从中挑拨离间。她们听后,都说柳家有个识大体的嫡女,是相府的福气。”柳依依一边说着,一边将拜帖递到柳明远面前。
柳明远看着那叠拜帖,又看了看柳依依,脸色缓和了些许。他微微点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:“依依,你做得对。身为相府嫡女,就该有这样的气度和担当。”
周氏听了柳明远的话,心中又气又急。她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,那笑声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。“好个识大体!你不过是想踩着我上位罢了!当年你母亲的死……”周氏话未说完,便被柳明远一声怒喝打断。
“住口!”柳明远猛地拍案而起,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跟着震动起来。他的脸色涨得通红,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。“来人,将夫人送回院子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踏出半步!”柳明远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,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看着周氏被两个丫鬟强行拖走的背影,柳依依垂下眼帘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对周氏的厌恶,也有对往事的回忆。当年生母之死的真相,她早己在重生后的无数个夜里,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毅力查得清清楚楚。但现在还不是时候,她要让周氏,一点点品尝绝望的滋味,就像周氏曾经让她经历的那样。
在周氏被拖走后,书房里陷入了一片寂静。柳明远缓缓坐下,揉了揉太阳穴,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。他看着柳依依,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许:“依依,这些年,府里的事让你受苦了。为父只希望你能顾全大局,不要让相府的名声受损。”
柳依依微微福身,轻声说道:“父亲放心,女儿明白。只是母亲她……”柳依依欲言又止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
柳明远叹了口气:“为父会好好管教她。你也别太往心里去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柳明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慈爱,这让柳依依心中一暖。
“是,父亲。”柳依依乖巧地应道。她知道,虽然这次成功地揭露了周氏的恶行,但相府的纷争远未结束。周氏必定不会善罢甘休,她定会在暗中谋划着新的阴谋。而自己,必须时刻保持警惕,不能有丝毫的懈怠。
离开书房后,柳依依漫步在相府的花园中。阳光洒在娇艳的花朵上,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,然而柳依依却无心欣赏这美景。她深知,接下来的日子将会更加艰难。周氏被禁足后,说不定会狗急跳墙,做出更加疯狂的举动。自己不仅要提防周氏,还要留意府中其他心怀不轨之人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后,柳依依叫来云舒。“云舒,你去打听一下,周氏身边的心腹丫鬟有没有什么异动。还有,密切关注府中其他人的动静,尤其是与周氏来往密切的人。”柳依依神色凝重地吩咐道。
“是,姑娘。奴婢这就去办。”云舒点头应道,转身匆匆离去。
柳依依坐在窗前,望着窗外的景色,陷入了沉思。她深知,这场相府中的恩怨情仇,就像一场复杂的棋局,每一步都充满了变数。自己必须小心翼翼地应对,才能在这场棋局中取得最终的胜利,为自己和生母讨回公道。那么,周氏在被禁足后,究竟会想出怎样的阴谋?柳依依又将如何见招拆招,化解即将到来的危机?一切的悬念,都在这看似平静却暗潮涌动的相府中,等待着被一一揭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