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什么人?”
女人不答反问。
闻言,武大目色一厉,贴近对方耳旁。
“是我在问你,什么时候轮得到你问我了?”
说罢,他狠狠将女人拉进怀中,“再不好好回答,小心我给你一点教训…”
听到这话,女人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。
沉默了一瞬,她才咬着牙,低声道:“奴家正是…李瓶儿,我家夫君去了西门大官人府邸,现在还没回来!”
“这个点还没回来?你骗鬼呢?”
武大再度狠狠捏了捏对方身上。
“啊别…奴家绝不敢欺瞒您,夫君这些时日都在西门府,商讨帮西门大官人脱罪的事情,晚上也不曾回来过…”
见对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武大眯了眯眼,并未立即相信。
这李瓶儿看起来是娇弱得很,但他是知道的。
这女人可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早年从梁中书家里卷走一批金银,她本可以远走高飞,却又选择与有些权势的花太监侄儿结为夫妻,坐稳正室夫人的头衔,管着花家财政大权,心思可一点儿也不单纯!
攀龙附凤,人之常情。
但像是李瓶儿这般有计划、有目标还有毅力的,还确实少见。
于是,在思索一番后,他仍是没有让李瓶儿脱离自己的控制。
继续追问道:“这院子里有多少人?那个叫选春子的太监呢?”
“启禀…先生,院中只有奴家与婢女一人,选春子叔叔…返回清河己有三日,尚未归来!”
李瓶儿声音带着一丝颤音,麻溜地回答道。
听到这里。
武大稍稍放心。
这和他自己探查的情况差不多。
这院子似乎真的只有这主仆二人。
想到这里。
他低眉扫了眼浑身清凉的李瓶儿,一股邪火从心底冒起来。
气氛也突然暧昧起来。
李瓶儿也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,精致的面庞上,霎时毫无血色。
她随即又惊地抱住胸口,“不行,求您放过我,先生,我有银钱,我都可以给您,万望您饶我清白…”
听到这话。
武大忍不住冷哼一声。
“清白?”
“李瓶儿,少装你那副清高姿态了!”
“你少时给梁中书当小妾,后来又屈身服侍那花老太监,如今又弄成了花子虚的正妻,你的经历,可丰富的很呐!”
这话一出,李瓶儿再度变了脸色。
“你,你…”
她此时己经被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武大心中明白。
这些都是李瓶儿的私事,包括她与花老太监那不清不楚的关系,都是极为私密的,连花子虚都在打掩护,寻常人不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。
武大也正是拿捏了对方这副心理。
便再度道:“我也不图你那肮脏的身子,只看重你的本事,若你愿意听从我的指挥,我保你能脱离花子虚,自立门户,也不失一份自保之力!”
不料,李瓶儿听了这话,却是只扣住了“肮脏”两个字。
整个人犹如应激的野猫一般,神情激动。
不顾疼痛,也要挣脱束缚道:“天呐,先生何故如此辱没奴家一介妇人?”
说罢,她啼哭不己,眼神哀恸至极。
“奴家愿对天起誓,瓶儿虽经历两家,却只侍奉过梁中书一夜,嫁与花子虚以来,他夜夜流连外室,我不曾有过一次侍奉,加之瓶儿与花子虚并无情意,乃至从未同床而眠过,至今己有数年,身子清白,决然不假!”
闻言,武大却是半信半疑道:“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,谁知其中真假?”
李瓶儿却是惨笑一声。
“奴家乃深闺良妇,如何拿得自家清白开玩笑?”
“瓶儿出身官宦,在幼时遭逢家变,丧失双亲,长至,被那梁中书强娶为妾,又屡遭大娘子鞭挞责罚,不堪忍受,及遇老公公,才有今日自由,不幸又遭遇你这贼杀才,瓶儿别无他求,只求留我清白,奴家甘愿…以死明志!”
话罢,她便用力摆脱,朝着前方桌角撞去。
这奋力一冲,连武大都没料到,她那小小身躯里,能爆发如此大的力气。
一个不留神,还真让其挣脱出去了。
千钧一发之际,武大闪身而至,用自己身躯挡住了桌角。
噗!
李瓶儿整个人冲到了武大怀中。
一时间,温香满怀。
武大随手一抓,便将娇小的李瓶儿提在手里,拦腰抱起。
走了几步,扔到偏房床榻上。
淡淡笑道:“娘子莫怕,在下听了你的身世,也觉得坎坷多难,甚是怜惜。不过,我是采花的盗人,不能空手而归…”
“这样吧,我自外县而来,路途奔波,略显疲躁。你若能解下素衫,为我揉捏肩背,解解乏气,我便饶你性命,此便离去,如何?!”
落在床榻上的李瓶儿先是紧张地缩成一团。
接着又是满脸通红,摇头哀求道:“求先生大人大量,奴家若是行此卑劣下流之事,当真活不下去了!”
“卑劣、下流?看来,你是看不起我了?”
“那行,我也不为难你,这就结果你的性命!”
说罢,武大一把抓住她的喉咙,缓缓用力。
才一小会儿,李瓶儿便僵持不住,大哭道:“奴家照做还不行,照做还不行!”
这让武大也感到意外。
方才对方要自杀时,那个冲劲儿也不像是假的。
如今却受不了折磨。
看来,死的痛快时都不怕,真到了慢性死亡,就能感受到恐惧了。
摇摇头,他大笑一声,也解开衣袍,扑上床榻。
——
足足半个时辰,段天德等人在外都等得快睡着了。
武大才从偏房走出来。
他活动了一下筋骨,啪啪作响,整个人舒爽到了极点。
虽说他并未对李瓶儿开展关键的步骤,但该有挑弄,却丝毫不少。
这李瓶儿身形小巧,在他指导下,不论是踩背还是按摩,都格外得心应手。
加之武大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。
稍有不顺心的,便是“狠狠教训”。
李瓶儿也只能被迫熟练,一番侍奉,还真让他少了些疲惫。
只是可惜,那一步他始终没有越过,导致他心底的火气一首未曾宣泄。
这也不能怪武大,他自然有自己的顾忌。
首先,便是他还不信李瓶儿这女人的话。
她自己说并未与花子虚同过房,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?
花子虚可是个色中恶狼,能放着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不动弹?
而且,这花子虚人如其名,又花又虚,没准身上沾染过什么花柳之类的恶病,武大可不敢以身犯险。
要是因为一次不理智,染了花柳病,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。
走到正门时,他正准备一跃而出,结束本次欺男霸女的旅途。
结果,院门忽地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