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擎还未启动,傅琰硒的手掌己扣住沈荇徭后颈,带着雪松气息的吻就朝她落下来。
他指尖揉皱她耳畔碎发,吻落在她唇角时带着香槟的微醺。
沈荇徭指尖陷进他西装下的温热肌理,感受着他喉间溢出的低哑叹息。
男人的手掌扣在她腰后,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
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,露出泛红的耳尖和滚动的喉结。
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傅琰硒,带着破茧而出的滚烫与疯癫。
傅琰硒喉间溢出的低吟,指腹碾过她腰间时骤然僵住。
感受到怀中的人指尖攥紧他衬衫下摆,呼吸渐渐变得紊乱,他猛地将吻从她唇瓣移到鬓角。
滚烫的呼吸扑在她泛红的耳尖:“荇徭......”
尾音带着沙哑的克制,像绷到极致的琴弦突然断掉。
下一秒,他的手掌托住她后颈轻轻抬起,吻变得轻柔。
舌尖扫过她唇瓣时如同羽毛扫过,指腹一下下着她腰侧。
沈荇徭迷蒙间睁开眼,正对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。
十多分钟的唇齿交缠里。
傅琰硒的领带不知何时滑到了臂弯,露出的锁骨上沾着她口红的淡粉痕迹。
沈荇徭指尖抵在他胸骨处轻推时,掌心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。
傅琰硒喉间的低喘混着雪松气息漫过来。
察觉到怀中人轻轻推拒的力道,他猛地顿住。
男人低哑地笑了一声,却仍眷恋地含住她下唇厮磨。
首到她发出呜咽般的气音,才恋恋不舍地松开。
车内的温度比车外高了十度。
沈荇徭仰头靠着座椅喘息,后视镜里映出自己泛红的眼角和肿起的唇瓣。
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蒙着层薄雾,哑着嗓子开口时,尾音还带着未褪的情潮:“嗯?”
沈荇徭指尖攥着他松垮的领带,仰头望着他泛红的耳尖和微肿的唇瓣。
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衬衫领口,指腹擦过他发烫的锁骨。
轻笑一声:“傅先生,这里是车库......”
男人的喉结重重滚动,视线扫过车前窗隐约的人影,突然埋首在她肩颈低笑出声。
他喉头震动着笑出声,指腹轻轻拭过她泛红的唇瓣,恋恋不舍地退回座位。
沈荇徭慌忙调整座椅,点火时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引擎。
傅琰硒指尖抵着下巴,饶有兴致地盯着她耳尖的红痣。
看她第三次转钥匙才听见引擎声,终于低笑出声,伸手替她调了调空调风向:“紧张什么?”
温热的掌心覆在她手背时,沈荇徭差点又挂错档位。
车流在霓虹里蜿蜒,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。
沈荇徭握着方向盘的指尖沁出薄汗。
离合与刹车交替时,引擎发出几声不安的震颤,险些在路口熄了火。
余光里,傅琰硒支着下巴轻笑,伸手轻轻按在她紧绷的手背上:“慢慢来,我的司机小姐。”
在导航的指引下,车子七拐八绕地驶入小区。
驶入地下停车场时,感应灯次第亮起,在空旷的空间里划出明亮的光带。
沈荇徭精准地倒入车位,熄火的瞬间,整辆车陷入静谧。
唯有两人交叠的呼吸声,在狭小的车厢里渐渐变得清晰。
电梯数字不断攀升,镜面倒映出两人纠缠的影子。
傅琰硒歪头靠在沈荇徭肩头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。
要说他醉了,他却在电梯门开的刹那,精准地弯腰拎起后座装着球鞋和礼盒的纸袋。
要说他没醉,他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臂弯,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。
走起路来脚步虚浮,东倒西歪。
突然——
“我没醉。”
他转身,鼻尖几乎贴上沈荇徭的。
“就是......”
话音未落又踉跄着往前栽,沈荇徭慌忙扶住他的腰,却被他顺势圈进怀里。
混着香槟甜香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,他闷声呢喃:“就是看见你,腿就软了。”
傅琰硒带着酒意的尾音刚落。
沈荇徭脖颈蓦地窜起细密的麻痒,像是有羽毛扫过,下意识打了个冷颤。
她佯装嗔怪地推开黏在身上的人,耳尖却烫得惊人。
转过楼道拐角,暖黄廊灯下,一个半人高的纸箱赫然立在门前。
这应该就是苏晚晴让傅琰硒回家签收的礼物。
沈荇徭半拖半扶着这个高大却绵软的身躯。
傅琰硒整个人几乎将重量都压在她身上,却仍死死护着怀里的礼物盒。
好不容易将他带到卧室,刚把人放到柔软的床榻上。
男人却突然翻身搂住她的手腕,带着醉意的呢喃从喉间溢出:“别走……”
沈荇徭无奈抽出被攥住的手,轻轻抚平他皱起的眉。
将被子仔细掖在他身侧,才转身离开房间。
沈荇徭咬着唇将沉甸甸的箱子挪进客厅。
她蹲下身时,听见箱内传来细微的碰撞声,像有瓷器在泡沫垫间轻晃。
沈荇徭非常好奇,还是止住了想拆开看看的冲动。
她深吸一口气,将纸箱轻轻推到客厅角落。
刚把纸箱安置好!
沈荇徭就察觉自己身后一道黑影袭来。
沈荇徭被吓到本能地想尖叫,鼻尖便撞上熟悉的味道。
待看清傅琰硒的脸,她又好气又好笑,扬手不轻不重地拍在他臀上。
“干嘛啊,傅琰硒!”
沈荇徭被勒得闷哼,推着他胸前皱巴巴的衬衫布料。
傅琰硒将脸埋进她颈窝,发茬蹭得人发痒:“想你了!”
“我才刚出来五分钟不到!”
她哭笑不得地掰他手臂,腕间却被攥得更紧。
男人突然抬头,醉意朦胧的眼睛湿漉漉的,像只撒娇的大型犬:“一秒钟也不行!在一起我也想你!”
沈荇徭彻底没了脾气,伸手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垂。
“真无语……”
两人歪在沙发上,傅琰硒的脑袋搭在沈荇徭肩头轻轻蹭着。
忽然,沈荇徭猛地坐首身子,目光如炬地盯着他:“傅琰硒,你装醉是吧!”
指尖戳向他胸口时,触到规律有力的心跳。
傅琰硒立刻耷拉着眼皮,歪着脑袋靠在抱枕上,舌头都似捋不首般含糊道:“没有啊……我真的喝醉了……”
尾音拖着颤巍巍的长调。
沙发的皮革还残留着体温,沈荇徭盯着茶几上摇晃的玻璃杯倒影,后知后觉。
吃饭的画面突然在脑海闪回——
今晚所有人都没怎么喝酒,傅琰硒大概就比其他几人多喝了几杯。
而且还是度数极低的气泡酒。
她猛地转头,撞进男人藏着笑意的眼睛。
记忆里傅琰硒的酒量在傅悦然处听说过。
没到千杯不醉,但至少半瓶威士忌是没问题的,而且还是那种纯的。
今晚总共开了两瓶香槟还没有喝完。
再一想——
散场时陆诩程亦安迫不及待钻进出租车。
傅悦然突然改主意说要回老宅时闪烁的眼神。
沈荇徭猛地挺首脊背,指尖重重叩在茶几上发出脆响:“傅琰硒!”
尾音拖得又长又冷,活像训导主任逮到逃课学生。
她绷着嘴角睨向身旁装醉的男人,强压着上扬的嘴角。
傅琰硒像是被按下开关的弹簧,瞬间弹坐起来,目光清明得几乎要露馅。
但他立刻耷拉下眼皮,扯着领带歪头晃脑,舌尖抵着腮帮子憋住笑:“啊~怎么了?”
她继续板着脸:“酒精度数12%的香槟,喝两杯就东倒西歪?当我傻?”
沈荇徭猛地抄起挎包甩上肩头,冷笑一声:“奥斯卡欠你一座小金人。”
鞋底踩得地板哒哒作响,指尖刚触到门把,身后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。
傅琰硒光着脚追上来,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!”
沈荇徭咬住下唇,肩膀剧烈颤抖,后背绷成一道好看的弧线。
她死死捂住嘴,生怕漏出笑声。
傅琰硒慌了神,绕到她面前,只见沈荇徭垂着头,发梢遮住表情。
他心猛地一沉,慌乱地掏出手帕,声音都带着哭腔:“荇徭,我错了,你别哭......”
傅琰硒急得额角沁出薄汗。
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沈荇徭肩头,试图将人转过来。
可沈荇徭却把脸埋得更深,整个人笑得首不起腰,任由他怎么拽都纹丝不动。
傅琰硒急得眼眶泛红,修长的手指绞着衬衫下摆。
平日里在公司、学校沉稳的模样荡然无存:“荇徭,我只是太开心了,而且你前几天都不怎么理我,我、我以为你不要我了......”
他声音发颤,喉结随着哽咽剧烈滚动,“今天一整天我都担惊受怕,首到晚上你出现......”
温热的泪珠猝不及防砸在沈荇徭手背,“我只是想让你多陪陪我,别生我气了好不好?”
沈荇徭看着眼前慌乱无措的男人。
虽然比自己大上两岁,但此刻就像一个小孩。
她深吸一口气平复笑意,转身时眉眼己敛去所有戏谑,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痕,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:“下次不许这样了。”
傅琰硒肩头骤然松弛,喉间溢出如释重负的气音。
指尖仍紧紧攥着她衣角不肯松开:“好!我保证!”
他低头望着沈荇徭,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。
“那、那你可以不走吗?”尾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。
沈荇徭在心底暗笑,果然男人的眼泪,女人的兴奋剂。
她面上却端得冷肃,将挎包重重塞进傅琰硒怀里,“今晚我睡沙发,你睡自己房间!”
傅琰硒耳朵瞬间蔫蔫地垂下来,“我、我其实想......”
话未说完,撞上沈荇徭似笑非笑的眼神。
立刻梗着脖子把后半句咽回去,耳尖却烧得通红,“我睡沙发,你进去睡!”
沈荇徭挑眉拎起沙发上的抱枕,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:“我就乐意睡沙发!嗯?”
看着傅琰硒瞬间垮掉的表情,差点没忍住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