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. 旧敌反扑:顾沉舟出狱复仇

深冬的云城飘着细雪,雪花如碎玉般砸在监狱冰冷的铁门上。顾沉舟站在大门前,呼出的白气很快被寒风卷走。他捏碎手中的出狱通知,指腹反复掌心里蜈蚣状的伤疤——那是三年前霍凛用钢笔砸断他指骨时留下的。此刻,伤疤随着心跳隐隐作痛,像在提醒他那些被践踏的日夜。

"顾先生,霍明远先生派我来接您。"黑色轿车的车窗摇下,陈立戴着墨镜,语气里带着讨好的颤音。顾沉舟扯了扯嘴角,坐进后座。后视镜里,他看见自己苍白如纸的脸,两颊凹陷得像具骷髅,唯有眼底跳动的阴火依旧炽烈。"霍家二叔倒是消息灵通。"他冷笑,指尖敲了敲前排座椅,"说说吧,他许了什么好处?"

霍氏集团周年庆的筹备现场一片繁忙。巨型水晶吊灯下,苏晚晴穿着宽松的墨绿孕妇裙,扶着腰指挥工人调整背景板。霍小甜抱着彩虹独角兽蹭过来,羊角辫上的雪花融化成水珠:"妈妈,为什么气球要绑成星星形状呀?"

"因为爸爸说,霍氏的星星永远不会熄灭。"苏晚晴弯腰替女儿系紧围巾,却被横冲首撞的霍小墨撞得后退半步。小家伙穿着迷彩服,胸前挂着玩具对讲机,活像个迷你特种兵:"报告妈妈!小小安保队己集合完毕!"

"胡闹。"霍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西装外套及时垫在苏晚晴后腰。他瞪了眼霍小墨,却在看见儿子腰间的玩具枪时,眼底闪过一丝无奈:"安保队的第一项任务,检查所有气球的气压。"他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管家,"派两个保镖跟着,别让他们磕着。"

与此同时,十八楼的总裁办公室里,霍小辞戴着卡通耳机坐在电脑前。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,他推了推儿童款黑框眼镜,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——三天前,他趁霍明远开会时,在其办公室绿植里藏了微型监听器。突然,熟悉的声音刺破杂音:"周年庆当天,等霍凛上台致辞就切断主电源......"

"爸爸!"霍小辞抱着平板电脑冲进宴会厅,小皮鞋在大理石地面打滑,"顾沉舟和二叔要搞破坏!"他举起屏幕,上面是刚截取的音频波形图,"他们打算用定时装置切断电源,释放烟雾弹!"

霍凛脸色骤变,正要开口,霍小甜突然拽了拽他的裤脚。小家伙抬着下巴,指向大厅角落:"爸爸快看!那个坏叔叔在和爷爷的秘书说话!"顺着她的目光,顾沉舟正和陈立站在气球堆旁,前者手里攥着一串印着霍氏logo的气球,嘴角挂着阴鸷的笑。

"小甜愿意去和坏叔叔说话吗?"苏晚晴蹲下身,替女儿整理蝴蝶结,"就说找不到妈妈了,看看他们在做什么。"霍小甜重重点头,睫毛上的雪花恰好落在脸颊,像撒了把碎钻:"妈妈放心!小甜会像上次那样厉害!"

顾沉舟看着蹦蹦跳跳跑来的小女孩,瞳孔骤然收缩——那眉眼像极了苏晚晴,尤其是抿唇时的弧度。"叔叔,你看见我妈妈了吗?"霍小甜仰着脸,彩虹独角兽的角蹭过他的裤腿。

"你妈妈是不是苏晚晴?"顾沉舟蹲下身,指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脸,"她呀,早就跟别的男人跑了,不要你咯。"话刚说完,霍小甜气鼓鼓地跺脚,小皮鞋踩在他脚背上:"爸爸说妈妈是仙女!才不会和坏人玩!"

趁顾沉舟吃痛后退,霍小甜假装被气球绳绊倒,顺势撞翻陈立手中的气球束。在弯腰捡独角兽的瞬间,她灵活地扯下气球底部的银色装置——那是个比硬币大不了多少的定时控制器。

周年庆正式开始时,宴会厅灯火辉煌。苏晚晴站在主席台边缘,香槟色礼服下的孕肚若隐若现。霍凛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,袖口的祖母绿袖扣闪过冷光:"害怕吗?" "有你和孩子们在,我什么都不怕。"她轻声回应,目光扫过人群——霍小辞守在电源箱旁,霍小墨带着西个小朋友手拉手巡逻,霍小甜正坐在老爷子腿上,手里攥着从顾沉舟那里"顺"来的定时装置。

"下面有请霍氏集团总裁霍凛先生致辞!"主持人话音未落,宴会厅突然陷入漆黑。惊叫声此起彼伏,应急灯亮起的瞬间,顾沉舟趁机冲向主席台,却被横在地面的玩具警戒线绊倒,发出一声闷响。

"爸爸!这里有坏人!"霍小墨的对讲机发出刺耳的警报。霍凛打开手机手电筒,冷白的光束照亮顾沉舟扭曲的脸——他额角撞出血痕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"顾沉舟,你以为这点小伎俩能成功?"霍凛冷笑,身后的大屏幕突然亮起。

"......只要切断电源,霍凛就会当众出丑......"霍小辞的剪辑视频里,霍明远和顾沉舟的密谋清晰可辨。宴会厅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,霍家二叔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转身想逃,却被霍小墨和小伙伴用跳绳捆住脚踝,摔了个狗啃泥。

"妈妈说,坏人要被警察叔叔抓走!"霍小甜举着定时装置奶声奶气地喊,宴会厅爆发出哄笑。顾沉舟看着被霍凛护在身后的苏晚晴,再看看站在她身边的三个孩子——霍小辞推眼镜的动作像极了霍凛,霍小墨举着玩具枪的架势透着股狠劲,就连霍小甜抱着独角兽的姿势,都像足了苏晚晴抱着女儿时的温柔。

深夜的霍家别墅飘着热可可的香气。三个孩子挤在沙发上,霍小甜靠在霍小墨肩头打哈欠,霍小辞却依然盯着电视屏幕。"爸爸上新闻了!"他推了推眼镜,画面里,霍凛抱着"年度商业领袖"奖杯,苏晚晴穿着礼服站在一旁,三个孩子挤在镜头前,霍小甜的独角兽尾巴扫过奖杯边缘。

"这次周年庆的安保工作,全靠我的孩子们。"霍凛看着镜头,眼底溢满骄傲,"他们是霍氏最出色的守护者。"电视机前,霍小墨挺起胸膛,霍小甜迷迷糊糊地说:"明天要给小朋友们发贴纸......"

苏晚晴看着熟睡的孩子们,手指无意识抚过腹部。霍凛从身后环住她,下巴抵在发顶:"别担心,以后没人能伤害你和孩子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柔软,却在提到"顾沉舟"时骤然冷下来。
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落地灯的暖光里,这个曾经支离破碎的家庭显得格外温暖。而在城市另一头的公寓里,苏明月将手机砸在梳妆台上。屏幕里,苏晚晴被家人环绕的画面刺痛她的眼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"苏晚晴,你以为有了霍家就赢了?真正的好戏,才刚刚开始。"她拨通神秘号码,听着听筒里的忙音,嘴角勾起阴冷的笑。

霍家别墅里,霍小辞悄悄打开电脑,给白天拍到的证据视频加密存档。霍小墨抱着玩具枪睡在沙发上,霍小甜的彩虹独角兽掉在地毯上,角尖还沾着顾沉舟的西装布料。苏晚晴靠在霍凛怀里,听着他沉稳的心跳,终于明白——当爱成为铠甲,任何阴谋都将无所遁形。而他们,会用最温柔的力量,守护彼此,首到永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