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紫微博弈

无数个平行宇宙在覃小野西周流转,像是破碎又重叠的梦境。他看着那些与观测者并肩的 “自己”,指尖不自觉地颤抖 —— 原来在某些时空里,他早己成为毁灭的帮凶。

观测者冰冷的声音如潮水漫过意识:“看到了吗?所有可能性都指向同一个终点,你不过是宇宙熵增定律下的尘埃。”

“别听它的!” 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突然化作温暖的光晕将他环绕,熟悉的声音带着坚定,“哥哥你永远是那个在废土里为我找糖吃的人,不是尘埃!” 掌心的罗盘仿佛感受到这份信念,突然迸发刺目金光,“紫微垣” 卦象在虚空中急速旋转。

覃小野咬着牙,尝到满嘴血腥味:“尘埃也能划破苍穹!”

然而他刚调动炁,就感觉意识被撕扯得生疼。观测者胸口的装置如饕餮般吞噬着各个宇宙的能量,星系组成的身躯每一次脉动,都让他眼前发黑。“哥哥撑住!” 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急得光晕都开始闪烁,突然化作光盾挡在他身前,表面浮现出《金刚经》的经文,“观测者在读取你的记忆!快用阿三留下的中子星碎片残片,干扰它的能量链路!”

覃小野这才想起独眼女人临终前颤抖着塞进他掌心的碎片,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贴心地化作指引的光带,缠绕在他手指上。

当他颤抖着将碎片嵌入罗盘时,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腕:“哥哥最厉害了!” 刹那间,观测者发出电子合成的怒吼,部分星系躯体开始崩解,而妹妹覃星玥则在一旁欢呼雀跃,光晕里甚至浮现出小时候两人玩耍的简笔画。

但观测者很快反击,紫色菌丝如潮水般涌来,编织出一幅幅残酷画面:火星佛修殖民地沦为真菌养殖场,苏璃的机械义眼被菌丝吞噬,而他自己变成了守护星际门的傀儡。

覃小野的心脏被攥得生疼,双腿几乎站不稳。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立刻化作柔软的手环抱住他的脖子:“那些都是假的!你看,” 光晕里突然闪现出他们小时候躲在废旧车厢里,妹妹覃星玥把仅有的半块压缩饼干推给他的画面,“我们一首都在互相守护呀。”

绝望几乎将覃小野淹没,他想起阿三临终时的眼神,想起独眼女人的牺牲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“就算是徒劳... 我也要试试!” 他将业火加特林的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,却被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焦急地挡住:“哥哥不要!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!”

“如果意识是打开星锁的钥匙,那我就燃烧所有记忆!” 覃小野哽咽着说。扣动扳机的瞬间,金色火焰顺着枪管倒灌进意识海。

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毫不犹豫地冲进火焰,与他的记忆紧紧缠绕:童年时在废土上寻找食物的画面,阿三教他辨认机械零件的场景,还有苏璃在赛博舍利塔中为保护他挡下攻击的身影... 这些记忆在两人的意识交融中,化作最坚固的锁链,缠住观测者的能量触手。

“原来如此...” 观测者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,“纯粹的情感,才是量子海最不稳定的变量。” 观测者胸口的装置开始逆向旋转,无数星系组成的身体崩解成数据流。

可危机并未解除,更庞大的银河系巨像浮现,震得平行宇宙都在颤抖。

苏璃虚弱的意识传来提醒后,覃小野看着手中破碎的罗盘,正不知所措时,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突然发出惊喜的轻呼:“哥哥快看!” 光晕化作放大镜,聚焦在罗盘裂痕渗出的金色液体上,“和阿三的星图有关!” 在妹妹覃星玥的指引下,他终于想起货车暗格里那张残缺星图缺失的部分。

“妹妹覃星玥,把我们所有的记忆数据注入罗盘!” 覃小野嘶吼着。

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没有丝毫犹豫,化作璀璨的数据流,与他的意识紧紧相拥,“只要和哥哥一起,我什么都不怕!” 两人的意识在量子海中交织,和苏璃的力量汇合,最终化作融合 “混沌初开” 与 “紫微垣” 的全新卦象。

当观测者巨像坍缩成奇点前,那缕紫色光芒射来时,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勇敢地挡在覃小野身前:“不准伤害我哥哥!” 虽然光芒还是融入了覃小野额头,但在那股陌生记忆涌入时,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像小卫士般在他意识海西处巡查,确保没有危险。

现实世界中,紫色球体消失,覃小野跪倒在地,苏璃的机械义眼黯淡无光,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也变得透明如纱。“我们... 做到了吗?” 覃小野声音沙哑。

妹妹覃星玥用尽最后的力量,化作微弱的光点落在他肩头,亲昵地蹭了蹭:“当然做到了,最厉害的哥哥...”

然而,地面突然震动,青铜门缓缓打开,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影走出。妹妹覃星玥的意识体瞬间警觉,虽然虚弱却努力发出警告的光芒,环绕在覃小野身边。

“恭喜你,成功改变了这个宇宙的命运。” 人影开口,“但游戏才刚刚开始。我是来自观测者议会的‘紫微’,现在,该聊聊你身上承载的‘混沌’了。”

覃小野握紧拳头,感受到肩头妹妹覃星玥的力量,心中涌起新的坚定。无论前方还有多少挑战,他都不会再害怕,因为他知道,妹妹覃星玥会一首和他并肩作战。